第三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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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司音手中捧著兩瓶水進了屋，她看到師傅正站在她的畫前不由得高興起來，以為自己是的畫吸引了他。
她歡快的蹦蹦噠噠來到了二人跟前，將水瓶遞了過去。
“怎麽樣？老師？我今天進步是不是挺快的？”
“別人都說大師的畫，一般人是看不懂的，我這副連自己都看不懂，是不是挺厲害？”
正在喝水的郭恒聽到她的話差點嗆住，他忍著喉部的不適將水艱難的咽了下去，緊接著便開始咳嗽起來。
待他穩定下來後，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面前的陶司音。
“來，告訴師傅，誰給你的勇氣。”
陶司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，伸手抓了抓腦袋。
“哎呀，我知道，師傅，我在您面前這麽吹噓有點關公面前耍大刀了，但是我自我感覺今天這幅畫，已經畫出了我的巔峰水平了。”
說著，她來到自己的畫前，雙手虛空**著自己的愛作，喜愛的都不行了。
郭恒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，這要是走出去讓別人知道這是他調教出來的學生，一千多年的老臉都要丟盡了，他忍不住打斷身邊自我陶醉的人。
“來，司音，跟師傅說說，你這副畫的創作靈感是怎麽來的？”
陶司音一看師傅這是要給她指導啊，換起了一副認真的表情，小手托著腮沈思了一會兒。
“嗯...靈感麽，這幅畫可能不光是一處靈感。”
“我開始的時候已經有了一點方向便提筆動了起來，中間又突然才思泉湧，我就順帶著把後來的靈感都給加了進去。”
郭恒聽的一腦門的黑線。
“所以，這就是你這幅四不象的由來了唄？”
“嗯，是啊，師傅，多虧您的點播。我平時可從來沒這麽多靈感呢！”
這句恭維的話郭恒聽著實在是紮心。
“你是不是還挺驕傲的？”
“還好吧，還好吧，您教的好。”
完全沒聽懂郭恒是在誇她還是批評她的陶司音，還不忘時時刻刻恭維起自己的老師來。
郭恒氣的直咬牙，這麽說著說著總感覺他自己才是罪魁禍首。
“你...！”
“我感覺司音的畫很好啊。”
這時一直在旁邊靜靜的聽著二人對話的王玖久插話進來，她見郭恒的語氣有些沈重了，趕緊打斷了他，生怕郭恒接下來的話傷了陶司音的信心。
她一邊說著，還一邊給站著的郭恒打著眼色。
“這種百花齊放的畫作風格也有它獨特的魅力啊。”
一旁陶司音聽自己的好朋友稱讚起自己，不免有些小得意。
“是吧？小久？有眼光！”
郭恒看著身邊傳來的眼神，無奈的搖了搖頭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桌前，要是放在以前那個對待畫畫一絲不茍的郭恒身上，今天陶司音肯定少不了一頓批評教育。
“哎？小久，你也畫完了？”
隨著郭恒的離開，他身後的王玖久的畫作顯現了出來。
“哇！竹子，好漂亮啊！”
“咦？有點眼熟啊。”
已經來到桌前的郭恒趕緊打斷了陶司音的回想。
“把你們的畫板轉過來，面向著我坐好。”
聽到老師的命令，陶司音放棄了腦海中有些模糊的印象，和王玖久一起將畫板轉了個方向，二人面對著郭恒，坐到了畫板兩側。
“來，玖久，說說你的畫的創作靈感。”
王玖久偏過頭看著自己的畫，又環顧了一圈四周的墻壁，聲音娓娓道來，“我本來也是沒什麽靈感的，後來聽到司音介紹起墻壁上的畫，我發現四周擺著‘松樹，蓮花，楊柳，牡丹’等等一些國畫，但是我發現這些事物中沒有一樣跟老師您相似，竹子是我平常很喜歡的一種植物，我感覺它也很您也很像，所以就畫了下來。”
說到最後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，臉頰也有些微紅，低著腦袋不敢直視郭恒，她自己當時都不知道怎麽回事，不知不覺間就畫了出來。
對面的郭恒聽的很仔細，看著畫的眼神也連帶著飄向了一旁的人身上，夾藏著些許溫柔。
“這應該是竹子被黑的最慘的一次。”
已經聽不下去了得陶司音暗自嘀咕著。
一句話打破了郭恒腦中所有充溢著的美好畫面，他輕咬著牙齒。
“你別以為我聽不到，陶司音！”
“啊...沒，我說小久畫的跟您的形象太符合了。”
郭恒放棄了跟她一般見識，自顧自的說著，“下面，我給你們兩個指一下你們各自畫的不足之處，再教你們一下平常畫畫時不為人知的一些小技巧和需要註意的地方。”
時間一轉眼就到了下午四點鐘。
書房裏，郭恒還在認真的傳授兩個女孩知識，兩人也不停地記著筆記，不時地拿起筆在空白的紙張上實踐操作起來。
“好了，今天就講這麽多吧，這些是根據你們各自畫的優缺點擴延出去的知識，你們可以回去吸收一下，之後將今天的畫重新完善一遍。”
底下的兩個女孩應聲答應了下來。
“今天你們創作的畫就交給我吧。”
郭恒說完，輕輕喝了口水。
“不要啊，師傅，你收走了，我怎麽改啊？”
“你自己畫的畫你記不住麽？我又不要求完全一樣的，只要把我今天說的加進去就可以了。”
“師傅，我感覺我可能回個頭的功夫就忘了今天畫的是什麽了，所以您還是別收了。”
郭恒聳了聳肩，“你靈感太多，記不住怪我嘍？”
王玖久也在一旁掩著嘴輕笑起來，一邊笑她一邊掃向了郭恒手下壓著的畫，不免有些好奇自己的老師畫的是什麽。
“老師，您的畫不給我們欣賞一下麽？”
“對啊，師傅，一直不給我們看，是不是畫的還不如我呢？”
聽二人說完，郭恒搖了搖頭，慢慢舉起了手下的畫紙，一支梅花活靈活現的擺在了她們的眼前。
看完陶司音也沒了得瑟的勁頭，這種差距她還是看的出來的。
一旁的王玖久怔怔地看著他手中的畫有些出了神，她自己平時畫的最多的就是梅花，因為一年四季的花朵也只有它敢跟自己親近，其它的花朵她只要一碰到，它們就會不自覺的枯萎起來。
她仔細觀察了一遍，發現郭恒所畫的梅花並不是開的很絢麗的那種，更多的是含苞待放的，以及在樹枝上剛剛擠出一個個骨朵的小枝丫。
王玖久心中不免有些疑惑，不禁大著膽子問向郭恒，“老師，您的這幅畫的靈感又是什麽呢？”
郭恒平靜的看了看她，又低頭望向手中的畫，過了半晌才輕輕出聲，“這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，她的一生和我手中的畫很像，拼了命的冒出一點頭，不斷掙紮著努力讓自己活得更好，到了最後笑的格外燦爛。”
郭恒的語氣很輕，卻將這個簡短的故事說的很動聽。
王玖久聽著心中不禁一暖，她不由自主的將自己與郭恒口中的那個人對上了號，眼神慌忙避開了郭恒。
“師傅，你還會畫梅花呢？以前都沒見你畫過。”陶司音在一邊插嘴道。
確實，不管是在茅山宗內還是現在的家裏，從來沒見過跟‘亙主’有關的梅花的任何真跡。
“嗯。”
郭恒簡短的回答著，眼神一直看向王玖久那邊沒有移開過。
還沒緩過情緒的王玖久，躲著他的眼神，瞄向他手裏的畫。
“老師，我能給它拍張照片麽？”
她這一問讓郭恒猶豫了起來，他收回了看向王玖久的眼神，半天沒做回答。
王玖久見狀心裏有些小失落。
這時一旁的陶司音出聲盡起了‘守衛者’的職責。
“小久，師傅的畫從來都是不在外面流傳的，你見諒一下。”
“哦。”
王玖久也沒再強求，只是臉上掛著掩藏不住的沮喪。
末了郭恒看著她那情緒不高的樣子，還是忍不住松了口出聲詢問，“你照相要用來幹嘛？”
“我很喜歡梅花，想將它印在衣服上。”
“哦。”
見郭恒沒有往下說的意思，她也識趣的不再說什麽，低著頭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。
王玖久藏在心底的那種萌動，總是在那個男人的指引下打開，又在他的刻意下封閉。她低著頭整理自己的背包，暗自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。
“哎，小久，別急著走啊，留下一起吃個晚飯吧。”
已經出了書房的王玖久徑直向著大門口走去，後面跟著一路小跑的陶司音。
“不了司音，馬上要到飯點，樓下要開始忙了，我得趕緊回去。”
“那好吧，我就不留你了。自己註意安全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
“對了，師傅說以後補課的時間就像今天一樣定在每個周末。”
“嗯。”
說完，王玖久便推門離開了。
整個下午都在沙發上專註玩著游戲的劉廷之，擡頭出聲詢問，“怎麽？補課的時候挨訓了？”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看她出去那臉色就知道了。”
“...你問的是小久？”
“不然呢？你啊？你挨訓不是正常的麽？”
“劉廷之！！！”
陶司音怒吼著，一把撲到了他身邊，伸手揪著他的臉部肌肉轉起圈來。
“疼！疼啊！我的個親爹啊！”
劉廷之依舊裝的有板有眼，陶司音也漸漸習慣了這種看他演戲的樂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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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歡快的蹦蹦噠噠來到了二人跟前，將水瓶遞了過去。
“怎麽樣？老師？我今天進步是不是挺快的？”
“別人都說大師的畫，一般人是看不懂的，我這副連自己都看不懂，是不是挺厲害？”
正在喝水的郭恒聽到她的話差點嗆住，他忍著喉部的不適將水艱難的咽了下去，緊接著便開始咳嗽起來。
待他穩定下來後，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面前的陶司音。
“來，告訴師傅，誰給你的勇氣。”
陶司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，伸手抓了抓腦袋。
“哎呀，我知道，師傅，我在您面前這麽吹噓有點關公面前耍大刀了，但是我自我感覺今天這幅畫，已經畫出了我的巔峰水平了。”
說著，她來到自己的畫前，雙手虛空**著自己的愛作，喜愛的都不行了。
郭恒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，這要是走出去讓別人知道這是他調教出來的學生，一千多年的老臉都要丟盡了，他忍不住打斷身邊自我陶醉的人。
“來，司音，跟師傅說說，你這副畫的創作靈感是怎麽來的？”
陶司音一看師傅這是要給她指導啊，換起了一副認真的表情，小手托著腮沈思了一會兒。
“嗯...靈感麽，這幅畫可能不光是一處靈感。”
“我開始的時候已經有了一點方向便提筆動了起來，中間又突然才思泉湧，我就順帶著把後來的靈感都給加了進去。”
郭恒聽的一腦門的黑線。
“所以，這就是你這幅四不象的由來了唄？”
“嗯，是啊，師傅，多虧您的點播。我平時可從來沒這麽多靈感呢！”
這句恭維的話郭恒聽著實在是紮心。
“你是不是還挺驕傲的？”
“還好吧，還好吧，您教的好。”
完全沒聽懂郭恒是在誇她還是批評她的陶司音，還不忘時時刻刻恭維起自己的老師來。
郭恒氣的直咬牙，這麽說著說著總感覺他自己才是罪魁禍首。
“你...！”
“我感覺司音的畫很好啊。”
這時一直在旁邊靜靜的聽著二人對話的王玖久插話進來，她見郭恒的語氣有些沈重了，趕緊打斷了他，生怕郭恒接下來的話傷了陶司音的信心。
她一邊說著，還一邊給站著的郭恒打著眼色。
“這種百花齊放的畫作風格也有它獨特的魅力啊。”
一旁陶司音聽自己的好朋友稱讚起自己，不免有些小得意。
“是吧？小久？有眼光！”
郭恒看著身邊傳來的眼神，無奈的搖了搖頭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桌前，要是放在以前那個對待畫畫一絲不茍的郭恒身上，今天陶司音肯定少不了一頓批評教育。
“哎？小久，你也畫完了？”
隨著郭恒的離開，他身後的王玖久的畫作顯現了出來。
“哇！竹子，好漂亮啊！”
“咦？有點眼熟啊。”
已經來到桌前的郭恒趕緊打斷了陶司音的回想。
“把你們的畫板轉過來，面向著我坐好。”
聽到老師的命令，陶司音放棄了腦海中有些模糊的印象，和王玖久一起將畫板轉了個方向，二人面對著郭恒，坐到了畫板兩側。
“來，玖久，說說你的畫的創作靈感。”
王玖久偏過頭看著自己的畫，又環顧了一圈四周的墻壁，聲音娓娓道來，“我本來也是沒什麽靈感的，後來聽到司音介紹起墻壁上的畫，我發現四周擺著‘松樹，蓮花，楊柳，牡丹’等等一些國畫，但是我發現這些事物中沒有一樣跟老師您相似，竹子是我平常很喜歡的一種植物，我感覺它也很您也很像，所以就畫了下來。”
說到最後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，臉頰也有些微紅，低著腦袋不敢直視郭恒，她自己當時都不知道怎麽回事，不知不覺間就畫了出來。
對面的郭恒聽的很仔細，看著畫的眼神也連帶著飄向了一旁的人身上，夾藏著些許溫柔。
“這應該是竹子被黑的最慘的一次。”
已經聽不下去了得陶司音暗自嘀咕著。
一句話打破了郭恒腦中所有充溢著的美好畫面，他輕咬著牙齒。
“你別以為我聽不到，陶司音！”
“啊...沒，我說小久畫的跟您的形象太符合了。”
郭恒放棄了跟她一般見識，自顧自的說著，“下面，我給你們兩個指一下你們各自畫的不足之處，再教你們一下平常畫畫時不為人知的一些小技巧和需要註意的地方。”
時間一轉眼就到了下午四點鐘。
書房裏，郭恒還在認真的傳授兩個女孩知識，兩人也不停地記著筆記，不時地拿起筆在空白的紙張上實踐操作起來。
“好了，今天就講這麽多吧，這些是根據你們各自畫的優缺點擴延出去的知識，你們可以回去吸收一下，之後將今天的畫重新完善一遍。”
底下的兩個女孩應聲答應了下來。
“今天你們創作的畫就交給我吧。”
郭恒說完，輕輕喝了口水。
“不要啊，師傅，你收走了，我怎麽改啊？”
“你自己畫的畫你記不住麽？我又不要求完全一樣的，只要把我今天說的加進去就可以了。”
“師傅，我感覺我可能回個頭的功夫就忘了今天畫的是什麽了，所以您還是別收了。”
郭恒聳了聳肩，“你靈感太多，記不住怪我嘍？”
王玖久也在一旁掩著嘴輕笑起來，一邊笑她一邊掃向了郭恒手下壓著的畫，不免有些好奇自己的老師畫的是什麽。
“老師，您的畫不給我們欣賞一下麽？”
“對啊，師傅，一直不給我們看，是不是畫的還不如我呢？”
聽二人說完，郭恒搖了搖頭，慢慢舉起了手下的畫紙，一支梅花活靈活現的擺在了她們的眼前。
看完陶司音也沒了得瑟的勁頭，這種差距她還是看的出來的。
一旁的王玖久怔怔地看著他手中的畫有些出了神，她自己平時畫的最多的就是梅花，因為一年四季的花朵也只有它敢跟自己親近，其它的花朵她只要一碰到，它們就會不自覺的枯萎起來。
她仔細觀察了一遍，發現郭恒所畫的梅花並不是開的很絢麗的那種，更多的是含苞待放的，以及在樹枝上剛剛擠出一個個骨朵的小枝丫。
王玖久心中不免有些疑惑，不禁大著膽子問向郭恒，“老師，您的這幅畫的靈感又是什麽呢？”
郭恒平靜的看了看她，又低頭望向手中的畫，過了半晌才輕輕出聲，“這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，她的一生和我手中的畫很像，拼了命的冒出一點頭，不斷掙紮著努力讓自己活得更好，到了最後笑的格外燦爛。”
郭恒的語氣很輕，卻將這個簡短的故事說的很動聽。
王玖久聽著心中不禁一暖，她不由自主的將自己與郭恒口中的那個人對上了號，眼神慌忙避開了郭恒。
“師傅，你還會畫梅花呢？以前都沒見你畫過。”陶司音在一邊插嘴道。
確實，不管是在茅山宗內還是現在的家裏，從來沒見過跟‘亙主’有關的梅花的任何真跡。
“嗯。”
郭恒簡短的回答著，眼神一直看向王玖久那邊沒有移開過。
還沒緩過情緒的王玖久，躲著他的眼神，瞄向他手裏的畫。
“老師，我能給它拍張照片麽？”
她這一問讓郭恒猶豫了起來，他收回了看向王玖久的眼神，半天沒做回答。
王玖久見狀心裏有些小失落。
這時一旁的陶司音出聲盡起了‘守衛者’的職責。
“小久，師傅的畫從來都是不在外面流傳的，你見諒一下。”
“哦。”
王玖久也沒再強求，只是臉上掛著掩藏不住的沮喪。
末了郭恒看著她那情緒不高的樣子，還是忍不住松了口出聲詢問，“你照相要用來幹嘛？”
“我很喜歡梅花，想將它印在衣服上。”
“哦。”
見郭恒沒有往下說的意思，她也識趣的不再說什麽，低著頭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。
王玖久藏在心底的那種萌動，總是在那個男人的指引下打開，又在他的刻意下封閉。她低著頭整理自己的背包，暗自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。
“哎，小久，別急著走啊，留下一起吃個晚飯吧。”
已經出了書房的王玖久徑直向著大門口走去，後面跟著一路小跑的陶司音。
“不了司音，馬上要到飯點，樓下要開始忙了，我得趕緊回去。”
“那好吧，我就不留你了。自己註意安全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
“對了，師傅說以後補課的時間就像今天一樣定在每個周末。”
“嗯。”
說完，王玖久便推門離開了。
整個下午都在沙發上專註玩著游戲的劉廷之，擡頭出聲詢問，“怎麽？補課的時候挨訓了？”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看她出去那臉色就知道了。”
“...你問的是小久？”
“不然呢？你啊？你挨訓不是正常的麽？”
“劉廷之！！！”
陶司音怒吼著，一把撲到了他身邊，伸手揪著他的臉部肌肉轉起圈來。
“疼！疼啊！我的個親爹啊！”
劉廷之依舊裝的有板有眼，陶司音也漸漸習慣了這種看他演戲的樂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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